1:34am
我清醒的背完单词,听完广播剧,安静躺下
我确定我是清醒的,我看见我正在掰着由乐高搭成的大方块,掰下一层,我看见许多猫,再掰一层,猫少了很多,再掰一层,只剩一只猫了。不能再往下了,再往下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就消失了。
所以我跳出来,跳出蚊帐,四处干扰醒来的舍友,“嗨,我在这里”“你需要台灯打蚊子吗”“嗨,晚安”
好冷,我盖上冬天的棉被毛毯。我需要困意,我清醒地吃药,清醒地期待困意。一环错环环错,我每做的一件事拼成铰链,把我锁在悬崖上,现在一环出错,我好像摔下去了。医生的话要听,不然是会死人的。我不喜欢自己打抖,不喜欢泪腺突然失控,不喜欢耳朵嗡嗡施工声不喜欢指尖冰冷不喜欢喉肌紧张突然窒息我什么都不喜欢。我想睡觉,不想清醒着睡觉,更不想带着梦境睡觉,我想安静待在最黑的角落打盹。黑夜是最亮的舞台,黑夜实在是太冷了,太长了。
2:47am
『老高是个挣扎的人』
“我把外套脱了,你往我身上喷点消毒水吧。湿巾也给我,我擦一下脖子和手。我现在可以过去你那边了吗?”
“做选择的人是你自己,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说什么抽不到就要放弃…明明满脸的不愿意,还用这种概率事件来做决定?”
3:52am
『戏剧越荒诞,就有越多的现实隐喻。人会因为邂逅而改变。』
“你还记得你打死过一只海鸥吗?一个人走来,看见了它。因为无事可做,就毁灭了它…”
“我是一只海鸥。”
4:36pm
爱着我的人,都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啊。每当想起他们的时候,我都忍不住要哭出来了。
所以我进组了,所以我要割舍我的安逸了。
9:27pm
和大谷一起去哈尔滨吃饭。心心念念的愿望实现了,交流能力也迈出了一大步。除了真的不能马拉松外,一切都很快乐。
妈妈多爱我啊。其他人都说猫可爱,妈妈问我有没有被咬出血。
她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