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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的坐.怀不乱,我想要鱼水之乐

2022-02-05 07:56:03


“呜呜呜,我要回家!”

 

“喂,你说什么?信号不好……听不清楚!”

 

“雪莹,你别装糊涂……”

 

赵青云举着手机,站在桂花村外翠屏山的山头上,脸上的表情,有些像几百年前的窦娥,要多冤屈有多冤屈。

 

“别没大没小的,叫我小姑姑!”

 

电话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语气虽然略显严厉,但还是听得出来里面包含着疼爱。

 

“不,我就要叫你雪莹!白雪莹,你可把我坑惨了!……我不干了,我要回家!”

 

赵青云甩了一下耷拉在额头上的长发,不依不饶的耍起了无赖,那神情,与桂花村里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没什么两样。

 

“青云,你是大学生村官,不是上幼儿园的小孩子,吵吵嚷嚷地要回家,让村民们听见了,像个什么样子?”

 

“什么破村官啊?成天跟一帮粗俗的农民打交道,吃不好,穿不好,没空调,没抽水马桶,还不能天天洗热水澡……”

 

赵青云说到这里,就忍不住有些气鼓鼓的,一改刚才装委屈耍无赖的表情。

 

“……所以啊,你得奋斗!当镇长,当县长,当市长……到那时候,就什么都有了!”

 

电话里面的白雪莹一半调侃一半安慰地说,声音像手指拂过钢琴键,快活的蹦跳着。

 

“白雪莹,你说得多轻巧!官有那么好当吗?”

 

“哎,好歹你也是个村长助理嘛!”

 

“狗屁!村长助理算个毛啊?老子不稀罕!”

 

“注意素质!说脏话不是好孩子!”

 

“白雪莹,我告诉你,村长就是这么说话的!”

 

“呵呵,看来,你已经进入角色了嘛!”

 

“我……”

 

赵青云瞬间无语了,打嘴巴官司,好像从小到大自己都不是小姑姑的对手。

 

“青云,别把村长不当干部哦!”

 

“村长助理根本就不是干部!”

 

“那你先当上村长!”

 

“一个破村长有什么好当的?”

 

“古话说的好,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官要一级一级地升,急不得的!”

 

“不是……我再不回去,女朋友就要分手了!”

 

“我还没嫁人,你急什么?”

 

“嘿嘿……其实我是怕你一个人管理一个凌云科创,太劳累了,我想回去帮帮你!”

 

“凌云科创一直不都是我一个人在打理么?你就安心在桂花村奋斗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哦!”

 

“白雪莹,你不能这样啊,是你把我忽悠来的好不好?你不知道啊,这桂花村是全国出了名的贫困村,穷得叮当响……我一个人在穷山沟里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穷困潦倒……你再不让我回家,我肯定要疯了!”

 

“你虽然现在只是个小小的村长助理,但是,我相信你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一个真正的男人,只有在逆境下不断成长,在艰苦条件下不断成功,人生才有意义,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最有魅力。”

 

“狗屁的魅力……”

 

“不准说脏话!”

 

“我就说,我非说……我特么明天就回去!”

 

白雪莹终于生气了,语气变得严厉而坚定:“赵青云,我警告你,如果你胆敢当逃兵,我就把凌云科创全都捐献出去,然后出国,你一辈子也别想再见到我。”

 

赵青云最了解他这个小姑姑,是临江商界出了名的霸道女总裁,言出必行,说到做到,所以,此话一出,赵青云立即不敢再耍无赖了。

 

“小姑姑,你这么做,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当然有理由!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不仅幼稚,而且冲动,我不能告诉你!”

 

“那……什么时候能告诉我呢?”

 

“等你混出个人样来,变得成熟稳重,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了,我自然会告诉你!……行了,信号不好,我要开董事会,先挂了。”

 

“喂……喂……”

 

赵青云对着手机叫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再一看,确实没信号,气得他差点把手机扔进了山下的小树林子。

 

赵青云,今年二十二岁,刚从临江政法大学毕业,正赶上临江市启动大学生“村官”计划,被小姑姑白雪莹忽悠得头脑一热,报名应聘成功,现在是临江市南岭县沙河镇桂花村的村长助理。

 

唉,真是想不明白,明明可以在凌云科创做一个颐指气使的富二代,白雪莹为什么偏偏要逼着我到这穷山沟里来做一个小破村官呢?

 

白雪莹做事,历来诡异莫测,而且不可理喻。

 

例如,从小把他交给毫不相干的一对老夫妻抚养,让赵青云随养父姓赵,不许他暴露真实身份,隐瞒亲生父母的信息……这一次,又忽悠他参加什么“村官”计划,非逼他走仕途,真是匪夷所思,莫名其妙。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白雪莹每一次决策都是正确的!否则,惨淡起家的她,又怎么能建立起一个商业奇迹……凌云科创!

 

凭什么我就混不出个人样来?凭什么我就不能成为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白雪莹,你等着,我一定要证明给你看!

 

赵青云一路愤愤不平,沿着山间小路往山下走。

 

路过小树林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那男子突然疯了一般地手舞足蹈,脸上扭曲,欣喜若狂地欢呼:“哈哈,老子是县长,老子也是县长啦!”

 

我了个去!这鸟人是县长?扯淡吧,我下来当村官之前,在欢送会上见过县长,人家领导长的是一张国字脸,肥头大耳满脸的正气,哪像你小子这副得意忘形样?

 

“啪!”

 

女人抬手在男人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骂道:“小万,你个挨千刀的,小点声啊!”

 

奶奶的,胆子够肥的,敢冒充县长?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到底是哪路货色!

 

“咳咳!”

 

赵青云故意重重地咳嗽两声一声,攥着手机,闪身从树后面走了过去。

 

草地上的一男一女,冷不丁看见树后冒出一个人来,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事!放心吧,真没事!我就是拍下来留作纪念。”赵青云晃了晃手机,一字一顿地说道。

 

怎么可能没事呢?看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摆明了是要敲诈勒索嘛!今天真是倒霉,遇上流氓无赖的村民了。

 

那男人很软弱地蹲在地上,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赵青云,喃喃自语:“兄弟,求求你,求求你,别传出去,要让县长知道了,我就完蛋了。”

 

“你是什么人?老实交代吧!”赵青云做了一回警察,用审讯的口气说道。

 

男人真像犯了罪一样,颤抖着嘴唇说:“我叫万大雷,是县长的专职司机。”

 

“她呢?”赵青云用下巴一指地上的女人。

 

“她……”万大雷闪闪烁烁,不敢回答。

 

女人比万大雷还有点胆识,她坐起来,回答道:“我是……县长的女人。”

 

“是情人吧?”

 

女人点点头。

 

简略地问了几句,赵青云明白事情的原委!

 

这女人叫王芳,是县长郭正源的情人,幽会时经常由司机万大雷接送,这一接二送的,就碰撞出火花来了。

 

怪不得万大雷这小子要喊“老子是县长”!

 

赵青云摸着下巴,暗暗嘬起了牙花子,感觉手上像抓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你到底想怎么样?”王芳双手紧抓着衬衣,怯怯地问。

 

是啊,到底想怎么样?赵青云真没想好。

 

如果这事儿捅出去,县长毫发无损,但王芳和万大雷毫无疑问死定了,丢了工作不说,家庭也要破裂。可是,这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没有,非但没有一丁点的好处,恐怕在南岭县也混不下去了。

 

小姑姑可说过,这种损人不利己的生意,只有傻瓜才做呢!

 

之后,万大雷躲到一边,闷着头抽烟。

 

赵青云看着万大雷可怜兮兮的样子,非但不同情,反倒觉得这个男人真窝囊。哼,刚才喊“老子是县长”的豪气跑哪儿去了?没有金刚钻,别干瓷器活儿,懂么?

 

王芳走过来,轻声说:“我给你一笔钱,把视频删掉,好吗?”

 

赵青云笑了笑,说:“你能给多少?”

 

“五万,行吗?”王芳迫不急待地说。

 

赵青云哈哈笑了两声,摇了摇头。

 

“十万,好不好?”

 

赵青云又摇了摇头。

 

“十五万!这总够了吧?”王芳沉吟片刻,一咬牙,从她的小坤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来,递到赵青云面前,说:“密码是303303,你自己取吧!再多,我真的拿不出来了!”

 

赵青云又哈哈地笑了两声,还是摇头。

 

十五万还不够么?王芳有点傻眼了,这可是她陪了县长好几年才拿到手的,搁在南岭这个国家级贫困县,算是一笔巨款了。

 

只是,十五万,在赵青云眼里,实在不值一提!他沉声说:“我不要你一分钱!马上收起来!”

 

王芳拿着银行卡的手没有缩回去,反而往前伸了伸,好像不相信赵青云会不接。

 

赵青云阴沉着脸,很有威严地说道:“拿回去!听见没有?”

 

王芳吓得手一缩,忙把卡塞进小包里,怔怔的看着赵青云,狐媚的眼睛里闪着狐疑的光。

 

“不要想太多哦!想多了会老得快的!”赵青云笑着说。

 

“只要你不把这件事捅出去,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说完,王芳紧抿着嘴,两只手交错一起,互相搓揉着,楚楚可怜的样子,很有点让人心疼。

 

赵青云咽了一下口水,面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哪个男人还能心如止水。但他只是看了王芳一眼,笑眯眯地说:“这件事,我替你保密,以后我有事找你帮忙,你不会拒绝吧?”

 

“不会,不会。帮,一定帮!”万大雷听了,扔了烟头,抢着答应下来。

 

“我问你了么?你叫唤个毛?”赵青云回头,冲着万大雷吼了一句:“把烟头灭了!”

 

“是!是是!”万大雷吓了一大跳,赶紧抬脚,用力把地上的烟头碾得粉碎,缩着脖子,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王芳。

 

“帮什么忙?”王芳低着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轻声问道。

 

赵青云看她像只温顺的小羊羔一样,心里顿时也升起怜爱之情,笑着说:“我现在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

 

王芳站在赵青云的面前,一言不发,默认了。

 

“芳姐姐,请把县长的手机号告诉我。”赵青云举着手机,看着低眉顺目的王芳。

 

1390……”王芳一个个报着数字,心里直打鼓。

 

“你的,还有他的!”赵青云存进了手机,又抬头问道。

 

王芳又把自己和万大雷的手机号,报给了赵青云。

 

“我的手机号,你们也记下来。”赵青云不急不缓地报出了一组数字。

 

王芳和万大雷忙拿出手机,把号码保存下来。

 

“哦,对了,我叫赵青云,桂花村的村长助理!”赵青云扫了两人一眼,一字一顿地问道:“记住了?”

 

王芳和万大雷连连点头。

 

“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你们回去该干嘛还干嘛!”赵青云收起了手机,半调侃半认真地说:“不过,我有事找你们的时候,可别把我忘了哦!请放心,我不是坏人,不会强迫你们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是好人,好人,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一定照办!”王芳和万大雷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你们走吧!”赵青云挥挥手,洒脱地说。

 

万大雷一听,如蒙大赦,拉着王芳的胳膊就走。

 

王芳回头看了一眼,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没等说出来,就被万大雷拉走了。

 

翠屏山头的太阳慢慢西沉,几抹金黄色涂抹在树梢上,几片白云挂在瓦蓝瓦蓝的天空,映照出落日的光辉。

 

几只鸟儿从村头掠过,发出叽叽喳喳的尖叫。

 

桂花村前有翠屏山,后有三溪河,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房屋建筑还保持着百年前的风貌,青砖绿瓦,低矮古朴。路面上,青石板油光锃亮,参天的古柏,映着幽深的巷陌,看上去古老而沧桑,如世外桃源般悠闲而又美丽。

 

只可惜,村子地处偏僻,交通不便,加之山高地少,信息闭塞,村民们的思想又不开放,桂花村一直是南岭县最穷最乱的村,没有之一。

 

用县镇干部的话来说,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赵青云从山上下来,正低头走着,突然听到耳边一个软糯的声音:“小赵村长,回啦?”

 

一抬头,就看到面前一张红扑扑的脸蛋,明艳动人。

 

“哦,秀玉嫂子。”赵青云一看,是村里的少妇秀玉嫂,见她手里挎着一个大篮子,随口问了一句:“下地啊?”

 

“嗯,黄支书跟我说,县里的‘山里人家’要一些新鲜蔬菜,让我明天一大早送过去。”秀玉嫂笑着解释了一句,说完,一闪身,朝自家菜地走去。

 

秀玉嫂叫杨秀玉,是个小寡妇,今年也才二十二岁,前年嫁到桂花村来的当天,她男人一高兴喝多了酒,不小心掉进了村后的三溪河,稀里糊涂就淹死了,连洞房都没来得及进,扔下病歪歪的老娘和如花似玉新媳妇,撒手而去了。

 

结婚第一天就死了男人,杨秀玉成了村里人口中的扫把星,命硬克夫的妖精,不愿意和她走得太近,说是晦气。要是自家男人跟她搭讪了几句,或者多看了几眼,女人们也会堵在她家门口,吐几口唾沫,骂上几句不要脸的骚货。

 

尽管如此,晚上还是会有无聊的汉子在杨秀玉家门前窗下学野猫叫,吓得她睡不着觉。

 

赵青云来到村里之后,住在村委会旁边的一间房子里,离杨秀玉家只有一墙之隔,平时见面机会多,总会跟她闲扯几句,渐渐有些熟络,晚上再听到院子外面有野猫叫,他就在房间里大声咳嗽几声,野猫子就销声匿迹了。

 

杨秀玉知道赵青云在暗中帮了自己,虽然没说什么,但做了好吃的,也会给赵青云送一点过来。

 

接触多了,村里有好心人就劝,赵青云也只是淡淡一笑,不以为意。

 

在赵青云看来,杨秀玉年纪轻轻就死了男人,却没有一走了之,而是默默承担起赡养病婆婆的责任,实在难能可贵,真搞不懂村里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心地善良的弱女子。

 

为这事,赵青云还趁着没有外人,特意问过村支书兼村长(官称村委会主任)黄天成。

 

黄天成四十岁上下,是地地道道的桂花村人,他叼着烟,喷出一口烟雾,说:“村子里的老风俗,她嫁进了黄家的门,就生是黄家的人,死是黄家的鬼。”

 

“她还很年轻呢,就不能再嫁出去么?”

 

“不能!”

 

“怎么呢?”

 

“没人敢娶!”

 

“呃……为什么?”

 

“谁要娶了,黄家子侄会打上门去拼命!”

 

赵青云听了,一时无语。

 

黄姓不仅在桂花村,就是在方圆十几里的数十个村子里,也是大姓,人口最多,门风最为彪悍,这要是打上门去,其他姓氏家族都抵挡不住。

 

正因为如此,自黄家有家谱记载以来的上百年,桂花村的领头人都姓黄,从来没有外姓人染指过。

 

就像现在,桂花村的村支书和村长两个职务就由黄天成一肩挑了。

 

“黄支书,这可是违背婚姻法的!”赵青云提示了一句。

 

“什么?婚姻法?”黄天成大笑:“哈哈,在桂花村,老风俗就是法,比法还大!”

 

说到这,黄天成一脚踏在长条凳上,气势很是逼人,摆明他就是桂花村一言九鼎的当家人。

 

赵青云愣住了,沉默了片刻,又问:“黄支书,那她能不能嫁给黄姓的子侄呢?”

 

“当然可以!”黄天成把脚从长条凳上拿下来,说:“只不过,她命硬克夫,黄家子侄中也没人敢要,而且,她还非要带上聋哑婆婆,就更难嫁得出去了。”

 

“我看,秀玉嫂挺漂亮的嘛。”赵青云讪讪笑道。

 

“漂亮有个球用!是能顶吃,还是能顶穿?”黄天成呲着大黄板牙,不屑地说:“小赵,你们城里人可能不懂,我们乡下,娶老婆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女人睡的回数多了,把脸一蒙,还不一个球样。哈哈!”

 

汗!这得睡过多少女人,才能得出这么个彪悍的结论啊!赵青云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小赵,我看你挺关心她的嘛,就不怕村里人说闲话?”黄天成接上一颗烟,点上火,貌似随意地问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赵青云满不在乎地说。

 

“呵呵,大学生就是大学生,比我们这些乡巴佬有胆识!”黄天成黑脸上皮笑肉不笑。

 

赵青云挠挠头,笑道:“黄支书,你是党员,又是书记,就不觉得,这村里的旧风俗也该破一破了?”

 

“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传到我手里,说破就破了?”黄天成斜眼看着赵青云。

 

看着黄天成阴郁的眼神,赵青云冷不丁打了个激灵。

 

黄天成突然抬手拍着赵青云的肩膀,冷冷的说:“小赵,年轻人看不惯旧东西,这可以理解。但是,在村里,离了这些旧东西,有些事还真办不了。所以啊,我还是劝你离那个扫把星远点!跟她走得近的,没一个有好结果。”

 

说归说,劝归劝。赵青云没太当回事,反倒对苦命的杨秀玉多了几分同情。

 

赵青云住在村委会的小院里,房间是用一间办公室改的,十二个平方左右,中间拉了一根铁丝,挂了一个帘子,将房间一隔为二。

 

里面摆了一张单人床和一个文件柜。

 

床单整洁清爽,被褥叠的像豆腐块,方方正正,不见一丝一毫的折皱。

 

外面摆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是一个电磁炉和几样简单的炊具,也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好在平时也没人来串门,有事到办公室去谈。所以,房子虽小,也够赵青云一个人折腾了。

 

天色渐黑,赵青云回到住处,煎了两个荷包蛋,下了一大碗面条,呼哧呼哧吃完,去卫生间冲了个澡,然后拿了一本农业科技书,进了隔壁的办公室,坐在吊扇下,看起书来。

 

正看得聚精会神,突然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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