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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空发掘西耳室 | 南越王墓发现35周年

2022-07-19 16:57:46

编者按:2018年6月9日,是广州南越文王墓发现35周年的日子。这几天,我们给大家陆续介绍了1983年6月9日发生的故事(详见35年前的今天,以及6月10日和之后几天发生的事情(详见夜探古墓各路人马云集。今天,书接上回,给大家介绍难度最大的西耳室发掘情况!本文节选自麦英豪、黄淼章等考古成员所著的《广州南越王墓》,有兴趣的朋友不妨直接寻觅该书阅读。


根据《发掘方案》的安排,发掘工作分两阶段进行。第一阶段由8月25日开始清理墓室的前半部分,包括墓道、前室、东耳室和西耳室4个部分,到9月13日结東,共20天整,用3天时间进行第一阶段的工作小结和休整。发掘中,要数西耳室的清理工作最为艰巨和扣人心弦。


西耳室所在位置


西耳室的构造是从前室竖穴的西侧壁处向里横掏出一个长方形的洞穴,在洞穴中用红砂岩石块砌筑石墙,构成一个长4.13米、宽1.75米、高1.82米的耳室,上面横铺4块大石作顶盖,后壁是原岩面,不砌墙。耳室东面连接一段短窄的过道,长1.14米、宽0.96米、高1.44米,平面如刀形。耳室和过道的底部都在墓坑底部的原岩面上,铺地板,木板已朽,留有部分板灰痕迹,过道口原来设有木板门的,已全朽了,仅留下一对铜门环,掉落在前室的漆木车附近,根据扣在铜环上的铁销钉留下的朽木痕迹得知,木门板厚约2.5厘米。队务会议决定,由白荣金、陈伟汉、李季三人负责西耳室的清理工作。白荣金第一个进入室内侦察险情,了解随葬器物布置情况。他注意到室内的4块顶盖大石板都呈线的中裂,而且有较严重的错位,最大错位达10厘米。考虑到3个人将长时间在里面工作,安全有保证吗?骤看这险情是十分严重的。但经过分析,耳室是掏洞建造的,这一点与前室顶盖大石板上面原有17米厚的夯土重压完全不同,它的顶部没有夯土重压。这4块大石板最大的位只有10厘米,并且四周严严实实,可以断定其周边都没有可能产生移位空隙,因而这室的4块盖石板是不会下塌的,可以安心工作。而过道顶有三层砌石断裂严重,会有崩塌危险,随即用木板和木柱将这部分的顶部支护起来。


西耳室出土情形


事前,我们从录像资料和过道口处观察得知,室内全部堆满器物,铜鼎、铜匀、陶鼎等一笥接一笥地排列在过道口处,根本无立足之地,更不用说要进去几位队员一起工作了。怎么办呢,这是一个颇为棘手的难题。如果我们先清理过道,把这部分的器物移去,再逐步向室内推进,步步为营,似乎是可以的,但不算是一个善法。考古发掘的要求是在平面上要对出土遗物四邻的共存关系弄清楚,如果器物是堆叠起的,其上下层位的关系也十分重要,如果清理时处理不当,遭到破坏,会给以后的复原与研究造成损失。因此,要运用多种记录手段如录像、电影、拍照、绘图、文字记录等,把遗迹,遗物出土时状况及其相互关系尽可能详细地记录下来,这是善策。话虽如此,但怎样进行平面分层清理?大家正在为此而感到束手无策。


曾参加马王堆汉墓、满城汉墓等发掘,有28年考古经历的白荣金师傅,倒想出了一个很“土”的、简易可行又不会弄乱室内器物堆积情况的分层揭取的“悬空发掘”方法。老白指挥几位考古队员搬来已经在支顶前室盖顶石板时装满木屑的麻包袋,叠置成一个高约0.6米的小堆,上面架上一把长竹梯,犹如一架跷跷板模样。竹梯大的一头在外,小的一头伸入西耳室内,竹梯的大头处坐上几个人作重压,老白沿着竹梯小心翼翼地“爬”入室内,实地观察一番,然后在进到室内1.5米的南北两边墙根下清理出两个落脚点。招呼等候在外面的队员把准备好的砖块传递给他,在两个落点上各叠出高约0.4米的砖墩。又継续向前延伸一段,在墙根下清理出落脚点,又用砖块叠置出一对砖墩。到靠近后壁处再叠起同样的砖墩。然后在3对砖墩上各横置一根厚木枋,组成3个“n”形形的框架,在框架上纵铺两块厚长的木板作为“滑轨”,“滑轨”之上铺三四块厚短木板。就这样,一个高出室内地平面约0.6米的低空操作平台构筑成功了。老白先是坐着然后又趴在平台上试作俯身低空的清理动作。李季、陈伟汉也跟着老白的动作尝试一回,都表示满意。


由于平台上只有几块平铺的厚板,可以随着清理工作的进程随需要而移动位置。老白这个土法马上解决了西耳室无法插足的难题。初始,白、陈、李3人或蹲或坐或半趴在“平台”上操作,还不觉得什么,可是时间一长,两臂、双膝都给木板的粗糙面磨红了,赶快找来草席垫上,稍微舒服一点。这期间,在北方已是凉秋9月,在广州却是“争秋夺暑”的酷热天时。负责行政后勤的谭庆芝、苏桂芬送来两台风扇,但很快就发现,吹来的是阵阵带汗酸味的热浪,根本没有凉风,他们说这种清福实在难以享受。


发掘队员(由左至右)李季、白荣金、陈伟汉在西耳室搭起的木架上研究清理方案


羊城酷夏,气温已达到三十六、七度,在密不透风的地下墓室,更加闷热。电影摄影师韩悦,早就光着膀子,扛起沉重的摄影机工作。在强烈的碘钨灯下,温度计的水银柱已突破40度大关,风扇中吹来的风是热风还夹杂着一股汗酸味和霉味。发掘工作虽然紧张、辛苦,但大家都充满欢乐、兴奋之情。李季在吉林大学攻读考古专业,毕业后到了国家文物局文物处工作,过去只在北方进行考古,这是第一次到广州参加古墓发掘。他先是坐着后来干脆趴在平台上俯身向下,双眼瞪着随葬器物,手握平头小铲,有时换上小竹签,一丝不苟地在清理器物,观察遗痕。由于头部向下,不多久,就汗流浃背了,喘不过气来。他后来在回忆这段工作时,满怀复杂的感情说:“谁要是觉得考古这个工作很浪漫,就该在这里呆上几天,准确地说是掘几天或趴几天,因为工作面远低于蹲跪面,干一会儿就感到脑子充血,恨不得一头栽下去……”本来已定了室内发掘轮班换人的规则,领导亦多次强调发掘队员要注意身体,轮班休息。但队员们都不听话,一进入墓室就像被磁铁吸住一样不愿离开,不肯让出自己的工作位置。因为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谁不想多看一些发掘品,何况是经由自己的双手发掘出来的宝藏,探索奥秘的热切心情,使队员战胜炎热,也忘了休息。墓室的灯光经常亮到深夜,甚至通宵达旦。


工作现场


西耳室的随葬器物层层堆叠种类繁多,过道处随葬品堆积厚度最高处约40厘米,室内堆积的器物一般都有25-32厘米,靠后壁处也有10厘米左右。经过白荣金、陈伟汉、李季3人细心的观察,最后确定按上、中、下三层清理。每层的器物都要拍照、录像、测绘平面图,再登记编号,然后分层起取。所谓分层起取,是根据器物上下相叠的情况而定的。比如,某些器物原来就放在底层的,因其上没有堆叠其他的器物,清理时就很容易被误认属于上层掉下来的,反之,原置上层的,也可能因散乱而落到下层去了。虽如此,只要清理时多观察,亦无碍于了解它的叠压与组合关系。


过道和室内上层的随葬器物表面都覆有一层浮土,过道口几乎是让铜鼎和陶鼎排满了。北侧墙根7个小陶鼎一列排开,南侧有14个小铜鼎,其中的9个小鼎与一组8件铜勺合放在一个竹笥内,每个鼎都用绢包裹。清理时还见到竹笥残片和捆扎竹笥的麻绳残段。其他3件铜鼎中有1件属楚式鼎,可能因墓中早期积水已浮移到前室,另两件分别搁置在过道两边的小铜鼎、小陶鼎上面。进里还有铜壶、铜烤炉、铜的和陶的提筒与瓿。在耳室与过道的连接处排列7个铜壶,中间位置有车饰、玉印、玛瑙印、铜镜、铜鋗等。西部主要是丝织品,其中有整匹的织物,估计不下100匹。这些织物原来都有竹笥盛放的,已朽,丝织品亦已全部炭化了,炭化堆积厚达20-30厘米。


在上层器物清理过程中,令考古人员很感兴趣的是放在过道口当中的一个矢箙(箭囊),已严重朽坏只存下半部分,原来装有100支箭,铜镞都是双翼带倒刺的,当中有少数还用竹子“笋壳”上尖的箨叶逐个裹起来(主棺室内也发现这种铜镞)。包裏的方法是从翼后起向上斜行裹缠直到尖锋处收口,再用小绳扎紧。为什么这些镞要采取这样特殊的防护措施?我们猜想,这些箭头可能是浸泡过毒液的毒箭。古代有把某些武器浸泡毒液处理,以增强杀伤力的做法。《战国策・·燕策三》中就有燕太子丹得匕首“使工以药之,以试人,血濡缕,人无不立死者”的记载。后来太子丹把它给了荆轲去刺秦王,我们考虑到,这些“毒箭”在墓中已两千余年,又受到长期潮湿水泡,如果有毒也早已分解了,虽然后来未做化学检测,仍相信我们的估计是对的。室内还有两处地方出土镞,其中有一种是钝头的铜镞,在广州和广东的考古发掘中尚属首见。这种钝刃的镞,可能有两种用途,一是用于习射,其次是用于猎射天上的飞鸟,因钝刃不易刺穿鸟体,免血污羽毛。


另一项新奇的发现是,在清理前室前端的7个铜壶中,每个壶都用丝织物包裹着,有一个壶内装满红枣。这种铜壶是盛酒的容器,显然这是一壶用红枣浸泡的药用补酒。岭南人至今仍喜用药材(如红枣、南枣,党参、黄芪、枸杞等)泡补酒,还用特种动物如毒蛇等浸酒,据谓常饮用有祛除风湿病痛的疗效。由是观之,南岭之人,浸泡药用补酒之风远自南越始,或更早些。


上层的器物移去之后,把下面的一些残漆皮、炭化的丝组织物残片,朽木灰、残板等也清理干净,露出中层的器物,品类之多,器物之精彩,令3位考古队员目不暇接,感到震撼。在一个装着9个小铜鼎、8个铜勺的竹笥下面,压着6件呈长条梯形的石斧,分两行排列在地板上。石斧上有丝绢包裹痕迹,仔细观察斧的刃部,刃呈弧形,刃缘整齐,没用使用痕迹。或问:这个年代已是汉初的南越国了,墓主人为什么要把这些先秦时期的石头工具用作随葬?南越国期间,中原汉人与岭南越人共同开发岭南,改变了原始落后的“刀耕火种”农业生产方式,墓主人把这几件有代表性的石头工具放人墓中,是否用来见证过去的这段历史。当然,这是个迷,恐怕是谁也猜不透的迷。


稍向前,有一大堆像调味黑豆豉模样的颗粒状物,陈伟汉伸手摸,五指尽墨。“啊!发现一大堆墨丸。”白荣金过来看了看,对小陈说:“不错,是墨丸,过道处还有块石砚,前室也出了两件石砚,看看你手上的墨色显出黑中泛红,正与砚台面留下的墨迹一样。前室石墙和顶盖上红、黑色卷云纹的黑色也泛红。大概前室的彩画用的就是这种墨丸,说不定那两个石砚还是当时绘画后遗下的工具哩。”距这堆墨丸不远处,白荣金又清理出一堆象牙,表面看到已经松散,裂开成小片状,共5支,整堆长123.5厘米、宽57厘米,上层中间的一支最大,长126厘米。后来经中山大学地质系鉴定属于非洲的原支象牙。


真是好戏连台,蹲在一旁的李季正盯着位于象牙和墨丸之间露出的一片比柳叶要宽点的黑色漆皮,他用小竹签轻轻地将其周边拨开,原来是剑鞘的一片漆皮,贴附在一把战国式的青铜剑上,锋刃无损,但漆鞘已朽了,剑旁边还有3件长条形的砺石同在一起。稍前一点,又一件金光闪闪的雁形带钩露出真容,长啄突出体外,显得夸张,钩钮还可以灵活转动,是一件美观实用的带饰。往前一点,又见到一大堆。室内出土有许多镞,现在又有大批,看来还要为墓主人到了冥间置备这些远射的杀伤武器。这使我联想起《左传》里“晋灵公不君,厚敛以雕墙,从台上弹人,而观其辟(避)丸也”的故事,这批总重18037.5克(折合18.04公斤),其中有少半已氧化碎裂成片,完好的有528个,重10418克。单个的弹丸直径1.8厘米,重31.5克,大部分中间有个不穿透的小孔,后来在清理主棺室时,还发现一批较大的弹丸,与弩机同出。


雁形金带钩


白师傅3人都已连续工作两个多小时,大汗淋漓,实在支不住了,就在“平台”上歇一会儿,又继续干。新奇的器物层出不穷,一个亮点接着一个亮点,疲劳已被兴奋赶跑了。中部靠北墙根下,露出一个漆盒,已朽坏了,只剩残片。这盒内原来盛有43件玉剑饰,每件都用朱红色的丝绢包裹着,肉眼也可看出织物的纤维,这批玉剑饰数量之多,雕工之精,尚不多见。在这不远处又出土一件玉舞人,过去发现的战国和汉代玉舞人都是平板状的线雕,这件玉舞人是圆雕的,作跪姿,在汉代玉雕舞人中尚属首见,高不盈寸,刻工极细,螺髻横出,体呈S形弯曲,上穿长袖舞衣,下着长裙拽地。左手上扬至脑后,长袖下垂,右手甩袖向侧后方,舞态极妍,舞者口微张开,似在边唱边舞。史载,汉高祖最喜欢楚国的长袖舞这不就是当时的历史场景吗?


圆雕玉舞人


又有箭囊和鎏金的铜车饰出土于后部靠后墙处,在南边墙根下还有两个套叠一起的铜臼和一支铜杵,一支铁杵,杵是捣药的器具,形状大小与今天中药房所用的臼杵无异。这使我想起了1975年初的一件事,我到苏秉琦先生家中请教有关考古学方面的问题,他说过:“你要注意,中国的传统工艺是长时间变化不大的。”今天我用苏先生这句话对照眼前所见到的这两套臼杵,相隔两千多年了,还是这个老模样!令我感到有点不解的是,两杵因何会是一铁一铜呢?接着又在臼杵之旁发现一堆“五色药石”,包括:紫水晶(173.5克)、硫磺(193.4克)、雄黄(1130克)、赭石(219.5克)、绿松石(287.5克),这是古代服食以求长生不老的药石。这些矿物药石初称“五石散“。“五色药石”一词始见于《汉书·王莽传》:天风四年“是岁八月,莽亲之南郊,铸作威斗。威斗者,以五石铜为之”。李奇注曰:“以五色药石及铜为之。”古代的五石散有多种配方,晋代葛洪著《抱朴子·内篇》所载的五石为丹砂、雄黄、白矾石、曾青、磁石。出土实物对照文献所载略有出入。求仙人不死之药始于秦始皇,形成于汉武帝,他们“做了皇帝又想升仙”,这墓的主人用大量药石随葬,看来,已到了阴间还要亟求来世的长生吧。


五色药石


这批矿物药石中的雄黄,又称鸡冠石”,中药学上用于解毒、杀虫,性温,有毒。硫磺即硫,功能温阳、祛寒,性温味酸,有毒,中医药有“以毒攻毒”的处方,这两种药石都有微毒,久服是会慢性中毒的。紫水晶即紫色的水晶。赭石即“赤铁矿”,为古代使用的一种黄棕色的染料。绿松石上乘的可作艺术品,质次的可制人造颜料。在现代医药中这3种矿石未见入药。这5种药石要用臼杵捣成粉末,然后和以“甘露”服食的。出土的两个铜臼旁,有一铜杵一铁杵。当然,铁比铜要坚硬且耐磨蚀,用铁杵捣击硬度达7度的紫水晶和5-6度的赭石与绿松石,而铜杵用来捣研硬度只有1一2度的硫磺与雄黄正相适宜。原来一铜一铁的两杵是因应不同之需而特别置备的。


杵臼


西耳室的下层,除了过道和室内前部靠北墙根下有若干零星的小件器物外,主要的器物位于中部,有两个约70×40厘米大小的竹笥(已朽),一个装的全是车马饰,下面还压着近百支箭杆,另一个装的主要也是车马饰,还有3块玉璧。竹笥的南边和东边有铜镜、玉璧、玉环和玻璃璧等,不远处清理出一件保存较完整的铁铠甲。


这时最高兴的要数白荣金师傅了,因为1968年在河北满城汉墓发现一件完整的铁铠甲,是经他亲手复原的,事隔15年了,今天又在象岗见到类同的器物出土,总觉得是稀奇的事。虽然,这两件铁甲在时间上都是西汉初期,但出土的地点一在河北,一在广东,相隔万里,地理、地质条件完全不同,尤其是岭南地区的酸性土,潮湿多雨,这样的的条件下竟能有铁甲保存,显得难能可贵。这件铁铠甲入葬时是用一张席子裹着的,出土时还见到席痕,考虑到铁甲片已严重锈蚀,在现场不宜做过细的清理。于是用薄铁板从两侧抄底插入,下面再加上木板整取出来,然后入库收存,留待下步修整复原。(1984年春,,在白荣金带领下,修整复原。)


铁铠甲(下面原件,上面为复制品)


9月13日,西耳室的清理工作宣告完成。事后,陈伟汉对我说:“干上一天下来,实在很辛苦,但做得开心,这个“藏宝洞”器物真多,今人眼花缭乱,有些器物我们还未认清它的庐山真面目哩。”到底当时操办这门丧事者为墓主人在西耳室储藏了多少器物?下面是以清理中所见以及后来初步清点的不完全统计,开列出如下的一份清单:

1、饮食器具:铜壶8、陶匏壶1、铜提简1、陶提筒1、陶瓿4、陶罐2、陶双耳罐7、陶小盒1、铜鼎17、陶鼎9、铜鍪4、铜烤炉1、铁钎6、铜姜礤1、铜挂钩5、铜勺23、铜匜20、铜鋗7、铜盆1、银卮1、金釦牙卮1、漆杯金座足1;

2、铜、铁工具:铜锯3、铜锥1、铜印花板2、铁锤2、铁锛4、铁斧1、铁凿2、铁铲2、铁削27、铁刻刀13、铁刮刀15、铁弯刀1、铁劈刀4、铁铲刀1、铁服刀5、铁锉刀9、铁环首刀2、铁锥5、铁刮刨2;

3、渔农器具:铁鱼钩1、陶网坠620、铁镰刀1;

4、武备器具:铜剑1、磨剑石4、玉剑具43、铜镞396、箭杆160、丸528、铁铠甲1、漆皮甲1、错金铭文铜虎节1、漆木弓1;

5、铜车马饰具:伞柄箍4、盖弓帽92、衔4、铁衔镳4、当卢4、络管饰523、缨座3、节约64、带扣9、泡钉616、环21、圆片饰4、木头辕饰1;

6、乐器具:铜铎1、铜琴轸11、铜轸钥1、铜瑟枘4;

7、文具:石砚1、研石1、墨丸约4385(丸)、绿松石印1、玛瑙印1、水晶印1、封泥9、封泥木匣5、木签牌5、象牙算筹1堆;

8、医药器具:铜白杵2、铁针约500枚、五色药石2003.9克、药饼1堆、羚羊角1、乳香21.22克;

9、织物服饰:绢、罗、纱、锦、织带、绶带、丝绵、铜镜6、铜熏炉3、金带钩1、铜镶玻璃牌饰14、金花泡饰109、玉璧6、玉璜4、玉环1、玉舞人3、玻璃珠1、玻璃璧5、石枕1;

10、其他:象牙5、石斧6、银锭块4、滑石猪1、铜阳燧2。


根据清理时的观察和器物出土时层层叠叠地堆压在一起的情况判断,室内的器物原来是有若干木架分层承置的。按照常理凡体积大而质重的器物放在下层,质轻而体积较小的置上层,如原匹的丝织物、装在一个漆盒中的43件玉剑饰等都是在最上面的。但亦有铜镜、玉璧、玻璃璧等出土时紧贴地面,这些原来就放在底层,但不排除因木架朽腐倒塌散于地板上的,所以显得凌乱。其次,器物入葬时的排列位置只是饮食器、容器较集中的排放在过道与耳室的前端,而镞、箭囊等在过道有,在室内的中部和后部也有,看来是较随意地放置,并没有按类(如按用途划分)陈设。


未完,待续……



编辑:霍雨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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